[34] 万福:旧时女子向客行礼时的祝颂之词。谐万生之名。直谏:直言谏诤。《史记·文帝本纪》:二年十二月,令“举贤良方正,能直言极谏者,以匡朕之不逮”。
[36] 得言:可以进言。谐孙生之名。绝倒:形容笑得激烈,透不过气,乃至倒地。
[38] 确对:妥帖、工整的对句。大家知道逗不过狐女,便互相约定:以后谁起头开玩笑,就罚谁请客。一会儿,大家喝得酒兴酣畅,孙得言跟万福开玩笑说:“我有上联,请你对下联。”万福说:“上联怎讲?”孙得言说:“妓者出门访情人,来时‘万福’,去时‘万福’。”所有在座的人都构思不出下联。狐女笑着说:“我有下联了。”大家都要听这下联。只听狐女说:“龙王下诏求直谏,鳖也‘得言’,龟也‘得言’。”四座无不笑得前仰后合。孙得言大为不满,说:“刚跟你约定好了,怎么又犯规?”狐女笑着说:“我确有过错。只是不这样就对不出工整的对子了。明天我摆酒席,以赎我的过错。”大家开心欢笑了一阵儿才散。狐女的诙谐是说不完的。
居数月,与万偕归。及博兴界,告万曰:“我此处有葭莩亲 [39] ,往来久梗 [40] ,不可不一讯 [41] 。日且暮,与君同寄宿,待旦而行可也。”万询其处,指言:“不远。”万疑前此故无村落,姑从之。二里许,果见一庄,生平所未历。狐往叩关 [42] ,一苍头出应门。入则重门叠阁,宛然世家。俄见主人,有翁与媪,揖万而坐,列筵丰盛,待万以姻娅 [43] ,遂宿焉。狐早谓曰:“我遽偕君归 [44] ,恐骇闻听。君宜先往,我将继至。”万从其言,先至,预白于家人 [45] 。未几,狐至。与万言笑,人尽闻之,而不见其人。[39] 葭莩(jiā fú)亲:远亲。葭莩,芦苇中的薄膜,喻关系疏远。《汉书·鲍宣传》:“侍中驸马都尉董贤本无葭莩之亲,但以令色谀言自进。”
[40] 久梗(gěng):长期阻隔。讯:讯访,探问。